考生正在认真填写中央美术学院报名表。

乍暖还寒，在校园里，考生排着长队等待报名。

3月5日，是中央美术学院专业考试的第一天，该校加强了安全保卫措施。

在中央美术学院图书馆，考生正在办理验证等手续。

3月1日报考时，放在雪地里的画具。

在中央美术学院附近，像这样的美术考前班已有近百个。

报名开始了，考生们必须排队进入学校礼堂办理报名手续。排队时，场面有些混乱，保安不时地来回维持秩序。

还不到早上7点，工艺楼下的操场上早已排满了报名的考生。

这是专业考试报名的前一天，天气很冷，学校里稍稍有些冷清，但是，第二天却不是这样子了。专业考试报名的第一天，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门口已是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学院门口便是公交车站，许多考生和学生家长一下车便匆匆小跑进入学院大门，赶时间去排队报名，惟恐落后。

操场的铁丝网上挂着招生简介。

供人休息的凳子此时已成了考生们填写报名表的课桌。

2005年3月7日，是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专业考试的第一天，还不到早上7点，考生们已排成了队，静静地等待走进考场的那一刻。

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大门上贴着的“紧急通知”，用手写体写着“因报考人数较多，我院又力保考试条件，使学生能顺利应考，现决定所有专业加考一天”。

巨大的《考试规则》立在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的门前，然而，却没引起考生们围观。年复一年地参加考试，考生们早已知道了规则的内容。

7：10分的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楼下与7：00时已完全不同。

因为考生的骤然增多，原本有秩序的队伍也出现了混乱，学院不得不请来保安帮助维持秩序。

上午8点，考试正式开始，因为考场紧张，美术学院不得不将一楼的画廊也腾出来当做考场。尽管光线很不好，但没有人提出任何疑义，学生们早已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考试的状态中。

   编者按：每年春节过后，全国各大艺术院校的专业考试陆续展开，成千上万的美术高考生，背着他们的画夹，提着画箱，开始奔赴大江南北的各大艺术院校参加考试。近年来，随着“艺考”的不断升温，每到此时，各大美术院校校园里总是人满为患，排着长队的考生和陪考的家长，成了校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近日，本刊记者就“艺考持续升温”现象分别采访了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教授孙为民老师和报考中央美术学院、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的同学及其家长。
   
   与孙为民谈高等美术教育
   2005年3月28日中午，中国美术馆
   采访人：黄文亚，以下简称“黄”
   被访人：孙为民(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以下简称“孙”
   
   中央美术学院作为教育部直属的惟一一所美术院校，早已成为美术高考生和艺术青年心中的奋斗目标。中央美术学院自2001年扩招以来，报考人数逐年攀升，今年已超过5万人。2005年3月5日至7日，是中央美术学院专业考试的时间。据中央美术学院招生办的信息，该校今年的录取比例约为30:1，由此可见，这个比例是扩招后较高的了。今年，设计、建筑、艺术管理等专业依然是热门专业，而造型艺术学院的一些纯艺术专业相对报考人数较少。
   黄：孙老师，中央美术学院今年高考招生的专业考试刚结束，现在报考美术院校的学生越来越多，您对这一种过热的现象怎么看？
   孙：现在考美术院校的学生多了，这种现象应该从两方面来看：第一是个好现象，这说明大家的文化素质提高了，对艺术方面的渴求，对生活质量的提高，都有一种更高的要求；对美术方面的普及，人们的审美能力、鉴赏能力的提高，都是有好处的。另一方面，就是人数过多，各个院校都在扩招，这就带来了很严重的问题，教学质量势必下降。因为，院校招生的人数多，普遍的基础能力就弱，艺术院校的门槛降低了，以前美院的“精英教育”转变为“普及型教育”，我觉得这是很大的损失。其实，发展普及教育，并不一定是以损失“精英教育”为代价。
   黄：教学质量不好保证，是否和学校的教学硬件和师资等有关呢？
   孙：对，因为学生人数多，自然带来教学空间的压力。师资不足，在教的过程中，教师很容易疲劳，所以就很难做到因材施教，很难做到在高、精、尖的教学过程中的那种投入。以前，中央美院的招生都是千里挑一、百里挑一的，是真正的美术人才才能考上的。
   黄：针对高等美术学院这种教学、研究的制度，对艺术人才的发现与培养，现在议论不一；特别是陈丹青因连续4年招不到优秀的研究生而请辞一事，更是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您对这种现象怎么看？
   孙：实际上，真正要做到高、精、尖的教育，在本科的基础上就要把握好，因为本科这个阶段，就要使这些学生达到一定的素质和高度，在这样的素质和高度上，再往上去推进，就要好得多。现在呢，研究生的数量是增加了，基础还是不高，在质量上很难把握。造型艺术学院新增加了博士点，从学理的发展上，多了这个层次，也是高等美术教育发展的一种体现吧。但是，质量就很难说啦，各种意见、看法不尽相同，主要是现在绘画博士还没有毕业生，还不知道培养出来的质量如何，教学效果怎么样，最终还要用质量来证明，诸如学生的素质、修养、能力、创作成果要能说服人。
   黄：中央美术学院1978级的研究生，像陈丹青，当年英语不太好，是由于绘画才能突出，作为特殊人才，放宽了招生标准招进去的。现在招研究生以政治、英语为重要的参考因素，这可能会使一些真正的艺术人才读不了研究生，您对此有何看法？
   孙：从高等教育的一种基本要求来说，对理工科、文科来说，这是一种要求办法，这都是学生应具备的基本能力，政治、外语统一标准是可以的。而对艺术院校呢，这样要求就应该认真思考，因为艺术与理工科、文科有很多方面是不一样的。艺术是素质教育，艺术不是想做就能做得来的，首先得选准了人，要选确实是有艺术天赋、艺术素质高的人；如果选得不准，对艺术素质不高的人就不好培养，你费很大的工夫等于“磨刀背”。但是，选择学生的时候，门槛用外语来卡着，这就不科学。并不是这些人学不好外语，问题在于他以往是形象思维，他的专业特性与外语的基本规律相差太远，如果是用中国文化的基本知识学古汉语，这可能就比学外语科学得多。外语这门课，如果要出国，就非常有用；如果不出国，对锻炼智力有好处；如果是别的学科对锻炼智力有更大的好处，又何必在这里苦受煎熬。而且，学外语要根据学生将来的个人研究方向，比如，有的人要研究美术史，或者研究西洋画，那他出去考察交流都是必要的；但如果是学中国画，学外语就有点太勉强了。也不能说它没有好处，但是它的好处，与为它付出所形成的负面影响相比较，还应该思考。所以，在研究生这个教学层面上，外语、政治在考试成绩中占的比例，究竟怎么设置这样的考试，分数线怎么定为好，应该认真探讨。
   黄：现在回到本科招生这个问题上，艺术人才的选拔程序比较特殊，但现在针对美术学院的招生考试，考生在高考美术班里也练出了一套应试办法；扩招后，艺术类毕业生就业会面临更大的压力，这也是社会关注的热点，您对此又有何看法？
   孙：现在这种考试方法，包括招生，对应试的青年还是有好处，因为，招生的学校多了，一所学校考不上，还可以考别的学校，升学率也相对提高。中国人多，扩大教育面，创造更大的教学空间，这也是对的。问题在于，我们不能把高、精、尖的品牌教育，和普通的基础教育混同起来。那中央美术学院招生和地方美术院校又有什么区别呢？学生质量、数量上如果没有区别，将来在教学上就很难拉开距离。中央美术学院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教育部直属的惟一的一所高等美术院校，它绝对应该保持住自己的特色和教学水平。现在的考试，整个选择人才的方式必须实施程序化的管理，要想做到公平、公正地选拔人才，尽量少出问题，一定要有一个合理的程序来把握，但是，对于选拔艺术人才，这种程序化的选择未必能选准。要选择一个有眼光、有修养、有素质、有培养前途的学生，需要一套人性化的办法。现在看似公平，实际上是尖子也选不出来，差的也不太差，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眼下这种考试方式与招生规模，对这种高、精、尖美术人才的培养，是存在问题的，也是令人担忧的。建国以来，中央美术学院这个品牌，对新中国美术教育事业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现在，这种品牌效应慢慢地消减了。
   本刊记者廖羽对报考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考生的采访
   李广辉(河北省石家庄市无极县野风美术学校)：我今天刚从学校赶过来，还没来得及歇息，就直奔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来报名。这次来北京报名是由我们老师带领，一共约有三四十人。我这次报考的是造型专业，相对设计来讲，我偏爱造型艺术。我在学校共学画3年多，但报考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还是很有压力。如果这次考不上，我还将继续复习，以待来年考出好成绩。
   周武(河北省石家庄市第六中学)：我这次报考了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环艺专业，主要是由于我喜欢环境艺术。家里的父母都不是从事美术工作的，幸运的是，我从小时候开始就得到了学画的机会。今天早上凌晨5点，我便匆匆起床前往清华美术学院报名，我原以为起这么早去报名应该是排在前面了，可待我来到学校门口时，发现在学院内的操场上早已排满了二三百人！
   夏一丹(河南省驻马店地高中学)：我来自河南。我这次没有报考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我原来是想报考动画专业的，结果一打听才知道目前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还没有开设这个专业。于是，我就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和中国传媒大学(原北京广播学院)的动画专业。为了报考这两所学校，我这些天都是匆匆忙忙的，刚考完这一场就得赶往下一所学校。我的很多同学都一连报考好几个学校，因为报考的学校多一些，进入大学学习的机会自然也就大一些。
   李奇(江西省考生)：我这是第二次报考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了，去年考了一次没有考上。要想考上一个学校必须要有勇气冲破层层关卡。我们必须先通过专业考试，然后再参加文化考试。在参加专业考试之前，要经过至少3年的专业培训。有的同学想花几个月时间就考上好的美术学院，这就与想“暴富”的心理没什么区别，不应是长久的想法。我这几年学下来，连生活费和交学费培训，一共花了几万元。正因为花费太高，本来不宽裕的家庭已经有些承受不了了。为此，我深感内疚，不管多苦，不管竞争多激烈，我也要好好参加考试。
   刘易(广西考生)：我本身并不喜欢画画，但听说考美术类院校比较容易，再加上我的文化课成绩不太好，所以，就在父母的建议下参加了一个美术培训班。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我反而慢慢喜欢上了绘画，我现在特别喜欢画素描。如果这次考不上大学，我想把基础打牢，明年再接着考。进行几个月培训就考上一所美术学院，我认为不太现实。只有长时间的训练，审美意识和情趣才能慢慢具备。
   本刊记者对报考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考生家长的采访
   采访1：
   2005年3月7日上午9点，中央民族大学
   采访人：纳禾雅(以下简称“问”)
   被访人：某考生家长(以下简称“答”)
   问：我想问一下，您的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的？
   答：大概从小学五年级吧。他从小就爱好画画，并不像有些孩子，因为文化课不好，为了考学，才转学的美术。刚才快进考场时，他还问我：“报考的人这么多，肯定有比我画得好的，考不上怎么办？”我还安慰他，让他别多想，既然报了，就好好考。
   问：听您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是远道而来的吧？
   答：我是从内蒙古集宁市来的。
   问：为了孩子考学特意来的吧？路挺远的，一定很辛苦。
   答：是的，很辛苦。不过一路上碰见的人听说我们是来考学的，帮了我们不少忙，挺让人感动的，但愿他能考上这个学校。
   问：这次报考的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他都报了哪几个专业？
   答：报了一个环艺专业，今天考的就是这个；还报了一个装潢专业，明天考。
   问：一所学校就报考了两个专业，那么，这次来北京一共报了几所学校呢？
   答：除了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以外，还报了北京联合大学、首都师范大学、中央美术学院和北京工商大学。
   问：只是在北京就报考了五所学校是吗？报没报家那边的学校？
   答：没有。因为时间冲突，怕把这边的考试时间给耽误了，就没报。我们还要去郑州参加考试。
   问：还要去郑州考？那么，他这次考学总共报了多少所学校呢？
   答：总共报了七八所学校吧。还报了内蒙古艺术学院和天津师范大学。但愿他能考上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
   问：为什么希望他考上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是不是因为他是少数民族？
   答：他不是少数民族，但我感觉他挺喜欢这个学校的。人家都说少数民族来考能照顾，汉族不知道会不会受照顾。
   问：您的孩子是应届生吧？
   答：是应届生，第一次出来考。
   问：从专业的角度上讲，这次考上的把握大不大？
   答：我觉得我的孩子画得挺好的，谁知道别的孩子画得怎么样呢？他只跟一个老师学过画，没在别的培训班学习过。
   问：假如他这次考上了，我们都知道，美术专业的学费挺贵的，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笔钱是自己出还是会考虑贷款上学？
   答：实在不行就只能贷款。因为他爸就是个工人，我在家里又没工作。我也想过这事儿，我想到时再借点钱。
   问：现在有很多美术专业毕业的学生，存在着面临失业的问题，因为就业难，所以，很多从这个专业走出去的学生都改行了，这个问题不知您考虑过没有？
   答：考虑过。这叫我咋说呢？别的先不说，就先但愿他能考上。昨天，我见到一个家长，也是陪孩子过来考学，听他说有的孩子复习了两三年，也不一定能考得上。但这些话我也不敢和孩子说，怕他有压力，我只是希望他这次能考上。
   采访2：
   2005年3月7日上午10点，中央民族大学
   采访人：金潜映(以下简称“问”)
   被访人：某考生家长(以下简称“答”)
   问：请问您从哪里来？
   答：我是从宁夏来的。
   问：您的孩子是从小就开始学画，还是上了高中以后才学的呢？
   答：是从高中开始学的。他是受我的影响才学画的，我在北京办过两次画展。
   问：这次一共报考了几所学校？
   答：算起来挺多的。先到兰州考了湖北美术学院、天津美术学院、天津工业大学、景德镇艺术学院，然后又来北京考。这次来北京，我们赶得迟了些，有好多院校都没赶上，昨天考的是北方交通大学，今天考的是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明天再奔波到西安考广州美院，还有西安美院。再看看还有哪些学校在那里设了考点。
   问：假如时间不冲突的话，就准备都参加这些高校的考试吗？
   答：是这样。
   问：参加那么多的专业考试，不累吗？
   答：这样考上的机会多一些。
   问：您的孩子是应届考生吗？
   答：是应届。在这所学校报的是中国画专业，争取今年就能一次性考上。因为听说明年文化课就要加考数学，我认为这是不合理的，我们之所以选择美术专业，就是因为孩子的理科成绩差一些。
   问：那说明您的孩子文化课不是很好，才选择了考美术是吗？
   答：主要是受我影响。他学素描是从高一才开始的。他上的是艺术实验高中的“特色班”。
   问：假如考上，是不是也会给家里带来一定的经济压力？美术专业的学费每年要一万多不说，一般来说，学画的孩子日常消费也是很大的，有没有让他贷款上学的打算？
   答：没有让他贷款上学的打算。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拿工资，收入也还可以，再加上我在文化部门工作，改革开放后，把我推向了“商海”搞企业，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学费我们还承担得起。
   问：现在美术专业的考生也存在“就业难”的问题，对此您考虑过没有？
   答：绝对考虑过。但我家里的情况和别人家还不一样，我们算是“两代人的探索”，我自己以前就是画画的，所以，让孩子画画也算是我的一个心愿。现在的人都太现实了，都在考虑“就业”，没有考虑对文化事业的追求，我为什么选择下海，就是因为我太喜欢这个专业了。
   问：如果孩子毕了业，不是如您所愿地去画国画，而是转行搞了别的，您是否会尊重他的意愿？
   答：他既然进了这个圈子，我想他就一定会逐步喜欢上这个专业的。
   问:那未必见得，我也是中国画专业毕业的，我的好多同学毕业了以后，大多数都转行了，真正画画的寥寥无几。其实，毕业后纯粹搞创作就是处于半失业状态，这是个不能逃避的现实。如果他毕业后为了画画，不得不靠家里给予经济支持，您还会这么想吗？
   答：那么，我尊重他的选择，希望他画画是我的心愿。但是，毕竟还是要先解决生存问题的。再说，我觉得他画画与就业也是不矛盾的。
   采访3：
   2005年3月7日上午11点，中央民族大学
   采访人：金潜映(以下简称“问”)
   被访人：某考生家长(以下简称“答”)
   问：您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的？
   答：我们的孩子学画是受家庭的感染，因为他父亲也是搞这行的，我的工作也与绘画有关，所以孩子逐步走上了这条路。
   问：一些学生是因文化课不好才考美术，他是这种情况吗？他是应届考生吗？
   答：没有。他从小就有这个爱好，这次报的是油画和美术教育专业，这是他自己选的，我们也尊重他的选择。他是应届考生。
   问：那么，这次报考了几所学校？
   答：报考了十几所学校吧。
   问：考了这么多所学校，您都是一路陪孩子考过来的吗？
   答：对，是的。我是从宁夏回族自治区来的，但是，我的孩子高中是在中央工艺美院附中念的，我想，我们的投入再加上孩子的努力，应该得到一些回报。即便是这次没有回报，我们还是要坚持不懈地努力，直到达到孩子的目的。
   问：考上大学前，经济上的投入就已经不少了吧？
   答：是的，既然我们都已经投入了这么多，那就要坚持走下去。再说，走上这条路我们是从一开始就有心理准备的，我们也做了这方面的努力。
   问：对于目前的“就业难”问题想过没有？
   答：也想过，就业毕竟是最终的目的，但我想，更多的是要靠他个人的努力。
   问：今年美术专业的考生是历年来最多的，以后还会越来越多。
   答：对，我们会坚持下去的，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们会给他最大的支持。他现在的意志很坚强，要一直坚持考下去，他的这种信念也给我们带来希望。
   问：现在孩子考学，更多的是家长着急。
   答：是啊，但是作为家长来讲，那种压力不应该再加给孩子。家长的工作是要去尽量地调整孩子的心态，平和这种紧张的气氛，让孩子甩去这些不必要的烦恼和担忧，解除思想上的负担和心理上的压力，让他继续努力，今年如果考不上，明年要继续。
   问：今年考上的把握大不大？
   答：这个不好说，影响考上与否的因素太多了，但我希望有好的结局。
   （以上录音整理均未经被访人审阅）